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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花的无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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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声轩。

花语人住的地方就叫花声轩。

花本无语,又怎能听到声音呢

莫非听的本就是花的无语

在某些时候,无声岂非更胜有声

此时花声轩里就无声。

三个人,却没有一点声音,大家只是静静的看着屋一哦内一哦的乱七八杂。

任何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屋子一定经过一场决斗。

首先打破这静寂的是载思。

“花漫雪虽然没有展一哦露过武功,可是我相信她的剑术一定不错。”

载思说:“因为她曾经在南海星宿待过三年。”

南海星宿“多情门”,向来是以剑闻名的。

“所以我相信花语人的剑,也一定很好。”载思接着说:“你们看这张椅子上的痕迹,就是剑所留下的。”

“这是剑痕不错,但为什么一定是花语人所留下的为什么不可能是别人留下的”皇甫也开口了。

“这剑痕很浅,一定是力量不足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载思说:“来绑架花语人的人武功一定很高,力量也一定很大,所以这痕迹一定是花语人留下的。”

“你刚才说花语人的剑术一定很高,剑术高的人,又怎么会有力量不足的现象呢”皇甫又问。“你看这剑痕开头比较深,越来越浅,显然她一剑没刺中,立即将力量消掉。”载思解释着:“如果不是剑术很高的人,又怎么这么快将已发出的力量消掉呢”

“而且依这屋子里的情形看来,对方来了四个人。”

任飘伶总算开口了:“如果花语人的武功不高,这屋子里的情形,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他们打斗虽然很激烈,但是发出的声音一定很小声。”

载思说:“否则一定会惊动府一哦内一哦的人。”

“他们的决斗一定是很快的就结束掉。”

任飘伶说:“快到令花语人来不及喊出声。”

──这一点是这整件事最重要的一点,只可惜任飘伶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带过了。

花语人的妹妹藏花为什么没有和任飘伶在一起呢

他们昨夜不是一起听见有关废虚的事吗为什么今天只有任飘伶一个人去

难道她不关心皇甫的死活

或是她另有别的目的呢

是不是任飘伶要她去做一件别的事

面对着谢小玉,面对着一个穿得这么少衣服的女孩,面对着一个说这种话的女孩,如果你是白天羽,你会有什么行动

你会沉默吗你会无动于哀吗你会没有任何行动吗

白天羽已不再无动于哀了,白天羽已不再没有行动了,他粗野的将谢小玉抓了过来,用力的按在自己的一哦腿一哦上。

然后他就做了一件令谢小玉恨他一辈子的事。

当白天羽抱起她时,谢小玉的眼睛就闭上,她已经准备接受一次可能很凶猛的冲击了。

可是她却没想到这次冲击是落在她的屁一哦股上。

而且是用带着鞘的剑,重重的打在她的屁一哦股上。

打第一下的时候,谢小玉还可以忍受,她以为白天羽或许是像某些人一样,具有某种一哦毛一哦病,可是打到第五下的时候,她知道不对了。

因为白天羽除了打她的屁一哦股外,没有其他的反应。

当谢小玉挨到第十下的时候,她更了解到一件事:白天羽就只是要打她的屁一哦股,并没有别的意思了。

所以她就开始挣扎,但是要在白天羽的手中挣开,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于是她就开始咒骂,几乎将他所会语言的粗话都骂了出来,但是当白天羽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又岂是几句咒骂所能遏止的。

谢小玉当然只有老老实实的挨下去,挨到白天羽自己高兴停止的时候。

幸好白天羽高兴的时间来得很快,只打到第二十下的时候,他就停了手。

白天羽冷冷的将谢小玉往地上一推,然后冷冷的看着她,冷冷的说:“如果你不是谢晓峰的女儿,我会一剑劈了你。”白天羽说:“因为你是谢晓峰的女儿,我才代他教训你一顿,你实在是缺乏好好的教训。”

谢小玉躺在地上,只能侧着身一哦子,用手拍着地,用嘴大声骂着:“白天羽,你这龟儿子、龟孙子,你不是人,是一头猪,一条狗..”

可惜这头猪、这条狗已经听不见她的一哦精一哦彩叫骂。

白天羽已经走了出去。

谢小玉才不管他有没有听到,继续的骂了一阵,骂到自己也感到无聊了,才停了下来。

她当然还是咬牙切齿的,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却忽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

在挨了一顿揍后,居然还会笑,她是不是有一哦毛一哦病是不是喜欢要人来打她

这个问题立刻就有人问了。

一个长相虽然很平凡,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但身材却是一流的中年妇人走进来,然后盯着谢小玉看了半天,才开口问:“小玉,你是不是有一哦毛一哦病”

“不,方芳,我没有一哦毛一哦病。”谢小玉转过头看着她。

原来这个中年妇人叫方芳,看她对谢小玉的称呼与态度,使她的身份变得很暖昧了,既不是上人,也不像下人。

“你刚才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他的。”方芳说。

“没有机会,他这个人太一哦精一哦了。”谢小玉坐了起来:“玫瑰飞箭还没有动,他就知道了。”

“那也只不过才一种而已。”方芳说:“你这儿有九重埋伏。”

“我相信没有一种能瞒得过他的,最多是自取其辱而已。”谢小玉说:

“你也看见他喝下了一杯百花露,结果一点事也没有,那毒粉施展出来也不见得有效的。”

“这小子的确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硬汉,比你父亲年轻的时候还要难缠。”

“方芳,我父亲年轻时是什么样的”

“也差不多,只是心肠太软,尤其是对女人,硬不起心来。”

方芳笑笑:“不像他,居然舍得打你的屁一哦股。”

“这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谢小玉脸上发出了光彩:“有所必为、有所不为。”

“难道你喜欢挨打”

“没有人喜欢挨打的。”谢小玉笑着说:“我也不是真有一哦毛一哦病,会喜欢让一个男人打我的屁一哦股。”

“可是你似乎被打得很高兴。”方芳说:“而且还在笑。”

“我是被打得很高兴,他打了我,就证明他是喜欢我、关心我的。”

谢小玉说:“因为我的举止的确是该打。”

谢小玉的神情突然转为悲戚,声音也充满了哀怨。

“如果我从小能够有个人如此的管我、教训我,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子。”

“小玉,这要怪你父亲。”方芳说:”他如果常常来看看你母亲,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子了。”

谢小玉沉默了片刻,突然又问:“方芳,我一哦娘一哦当真是具有颠倒众生的魔力使得男人都甘愿为她犯罪”

“是的。”方芳点点头:“宫主的妙相无边,无人能抗拒。”

“可是她仍然抓不住我爹,正如我现在抓不住白天羽一样。”谢小玉说:

“可见天下还是有美一哦色一哦打不倒的男人。”

“是的,不过这种男人究竟太少了,所以你母亲才会为了你爹而痛苦一生。”方芳说:“你如果想要这一生快乐,最好还是忘了白天羽。”

“忘得了吗”谢小玉轻轻叹了口气。

一个美丽的女人,固然能够使见过她的男人铭心难忘,但是一个能使这种女人动心生情的男人,给予她的影响却是刻骨难忘的。

正因为如此,那个男人如果背弃了她,给予她的打击也是刻骨难忍的。

──武林中有很多的事故,都是这样子产生的。

谢小玉的母亲是一个什么宫主

她自然不会是慕容秋莹,很可能是第二个慕容秋莹慕容秋莹了。

要泄恨,她要毁的是谢晓峰本人。

谢小玉的母亲却是要毁谢家的神剑山庄,所以她才把她的女儿送到神剑山庄来做神剑山庄的女主人。

但是她毁得了吗

谢小玉总算换了件人穿的衣服,重新拿出一个杯子,倒了杯波斯葡萄酒,喝了一口后,才又说话:“人呢计划进行的顺不顺利”

“很顺利。”方芳说:“人已照计划的送到了‘无心庵’。”

“有没有惊动王府一哦内一哦的人”

“没有。”方芳说:“花语人的武功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差一点就失败了。”

谢小玉又喝了口酒,然后看着方芳:“下面怎么做,你知道吗”

方芳点点头。

看着凌一哦乱不堪的屋一哦内一哦,皇甫就算想找个座位都很困难,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才问载思:“你想他们会杀了她吗”

“不会。”载思很快的就回答:“如果要杀她,又何必将她带走呢”

“现在虽然一点头绪都没有,对方是谁也不知道。”任飘伶说:“不过他们一定会在这一两天之一哦内一哦,开出条件给你。”

“要钱”皇甫问。

“也许。”任飘伶笑了笑。

“要钱的成份不大。”载思忽然开口:“别忘了他们送来的那一箱珠宝,并不是一笔小数目。”

载思头顿了顿,又说:“不管他们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你只有一条路可走。”

“一条什么路”皇甫问。

“照做。”载思说:“不管他们开出任何条件来,你只有照做。”

“如果我不答应呢”

“不,你会答应的。”载思注视着皇甫,轻轻的说:“因为你非答应不可。”

“是的,你非答应不可。”

“还有一条路可走。”任飘伶忽然又开口。

此语一出,皇甫和载思均微怔,两个人都以疑惑的眼光看向任飘伶,他笑了笑,又再重复一遍。

“还有一条路可走。”

“什么路”皇甫说。

“花钱。”任飘伶笑着说:“当然也是花钱的路。”

“花钱花什么钱”

“我虽然是个最贵的杀手,可是因为我的那些臭规矩,所以我轻常没有钱。”任飘伶说:“我和平常人一样,也要吃饭,也要喝酒,偶而也须要找找乐子。”

他笑了笑,又说:“所以我经常须要用别的方法来赚些钱,找人也是我的专长之一。”

“这个我知道。”皇甫说:“要成为一个一流的杀手,找人是必备的条件之一。”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给你一笔钱,你就可以找出花语人来”

载思突然开口。

“是的。”任飘伶说:“一天之一哦内一哦,我保证将花语人带回来。”

“一天”

“一天。”

“好。”皇甫说:“你要多少钱”

“我的胃口一向不太大。”任飘伶说:“我只要一百零一两就好。”

“一百零一两”皇甫这一次真的吃了一惊:“为什么你只要一百零一两”

“我有伙伴,为了这件事,她已经着手去调查了,花费和她的酬劳刚好一百两。”任飘伶说:“剩下的一两,正好是我的酬劳。”

找人是杀手的必备条件之一,盯人也是专门的条件之藏花虽然不是杀手,但是她盯人的功夫却是一流的。

仇无忌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济南城,他到这里一定有目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知道。

所以任飘伶只好叫藏花盯着他,随时随地的盯着他,不管他到了哪里

和哪些人碰面做了些什么事都要知道。

所以仇无忌愉快的在客栈里喝酒,藏花只有在外面喝西北风。

还好仇无忌只喝了一个多时辰的酒就走出客栈,一出客栈,他就往东走。

藏花当然是远远的跟着,这时夜已很深了,路上没有行人,藏花跟踪起来当然就比较困难一点。

更何况要跟踪一个像仇无忌这样的高手,当然就更困难一点,还好今夜老天很帮忙,今夜不但无月,也无星,大地一片漆黑,夜一哦色一哦里只有那远远朦朦的灯光在闪烁。

星月全无,风却很大,大地将那地上的千年老泥沙都吹在藏花的脸上。

仇无忌仿佛只是出来散散步,又仿佛是要赶到某个地方去和某个人碰面。

如果他只是出来散散步,欣赏欣赏夜一哦色一哦,但他走的速度实在不像是在散步。

他要赶到某个地方和某个人见面看他的走法却又不像是这样子的。

离开客栈,他已又在路上又瞎逛了一个多时辰,藏花实在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

是她的跟踪被发现了他要找一个隐密的地方,好将藏花杀掉

或是和他约好碰面的人还没有来,所以他只好在路上东逛逛、西逛逛

仇无忌越走越离市区,最后终于走出了城,走入了荒野。

一到荒野,藏花的跟踪就越加困难了。

荒野上空无一物,一眼望去全是一片空地,不要说是一个人了,就算是一颗石头,都会清晰的出现在地平线上。

所以藏花只有用“趴行”跟踪了,所幸这荒野并不太大,她只大约“趴行”了十来杯茶的功夫,就跟到了一片树林。

还未到树林,天已快亮,一入树林,东方就现出灰朦朦的光芒来。

晨雾在林间升起,在远方凝聚。

聚了又散,散了又聚,空气中充满了一哦湿一哦气。

藏花的衣服已脏了,也皱了,她的头发和眉一哦毛一哦全沾上了露水。

寒意随着晨风缓缓的袭入她的体一哦内一哦,她拉拉衣领,抖了抖身一哦体,强打起一哦精一哦神继续走着这不知终点的路程。

树叶在动,晨雾在飘,风在吹,旭日在东升,远处已传来了鸡鸣,也传来了一阵阵低沉而又古老的钟声。

藏花扬眼望向远方,那儿隐隐约约的,仿佛有一座古寺,低沉而古老的钟声就发自那古寺。

仇无忌的目的也仿佛就是那古寺。

这世上大多数的庙、寺、庵都建在人迹较少的地方,不是在深山里,就是在荒郊外,不是在溪水旁,就是在树林一哦内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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