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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命哀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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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使这大地变成了一片银白的世界,使这荒山深壑之中,见不到飞禽走兽,在朦咙的月光照射下,这里像死亡之地!

“鬼王崖”上的一座茅屋也被大雪封盖了,这时,从茅屋之中,传出一缕悠扬的琴声……

那琴声哀泣、幽绝、凄伤无伦!

——这像一个伤心之人,弹出了他生命中的哀歌,也像要把心头的忧郁与悲伤,从琴声中发泄一哦出来!

朦胧的月光,穿过了茅屋的窗口,照在了一个少年英俊而又略带幽伤的脸庞上,他坐在窗前凝视着这一片雪地,手在播一哦弄一哦琴弦、弹出了那生命的哀歌!

飘飞的雪片,像是为这极度悲伤的音调而哭泣……

他是谁为什么会住在这人迹不见的“鬼王崖”

琴声,终于停了下来,随着琴声的停止,四野骤呈死寂,他沉长地叹了一口气,目光依旧疑视着屋前的银白雪地!

他喃喃自语:“十五年了……这是一个多么漫长的日子……”

是的,十五年是一个漫长的日子,而他却在凄凉中,在这里度过了悲怆的十五年,除了沉长的叹息之外,他一生之中,从未欢笑过!

某些时候,他怀疑自己的存在——甚至他认为自己的存在有什么意义,是的,他活着的是一具躯壳,创伤的灵魂!

好像,他与这世界完全隔离,人世之间,没有他追求或想要的东西,打从他懂事起,他便跟他师父住在一起,他还有什么追求的呢

他又沉长地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但他没有挪动脚步,痴痴地站立着,他的耳际,朦胧中飘过了一个声音:“……徒儿,如果我五年后的今天没有回来,你可以离开这里……撕一哦开我留给你的这一封信……”

现在已整整五年了,那位不知名的独臂师父,从未回来过。

他担心过他师父的安危与生死,五年前,他带着沉郁的脸一哦色一哦与心情而去,五年的漫长日子,音信全无。

他师父要他走,可是他应该去那里那里又是他该去的地方是的,除了他师父之外,他再也没有一个亲人。

他从怀中,取出了他师父临行时一哦交一哦 给他的那封信,他的手在微微发一哦抖,好像这封信里所写的一件悲惨的事!

他撕一哦开了信,但见信上写着:“世烈一哦爱一哦徒:当你看到此信,我可能已死亡,你可即刻下山,去乌龙山找‘追风堡’堡主‘追风锏’”

俊美少年王世烈看完了信,茫然地站在那里,他分辨不出这封留信是什么

他师父会死他内心在叫着:“不……不,他不会死,我……一生之中,只有这一个亲人,他不会死……我要找到他……”

他的内心在叫喊着,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

“追风堡”堡主是谁为什么叫自己去找他难道他师父是死在“追风锏”之手

王世烈想到这里,脸上倏现杀机,他拿起那一哦柄一哦铁琴,他要去找“追风锏”,当下向茅屋之外行去,屋外,雪依旧在飘飞着……

他伫立雪地,回头望着那间茅屋,脸上的神情更加忧郁了,也更加惨然了。

是的,他在离去之前,他不能不对这间所住十五年的茅屋,感到无比的眷恋与追忆!

他终于咬了一咬钢牙,转身急奔而去,他的身影,在大雪飘飞中远去……消失了……

主世烈离开了“鬼王崖”,下了王屋山之时,已是天亮时分了!

就在他急奔之际,突然一声惨叫之一哦声 ,从遥远的一座山峰上,传了下来,这一声惨叫,凄厉无比!

王世烈闻声,心头一寒,不由把脚步停了下来,他常年住在荒山之内,几曾听过这般凄厉的惨叫之一哦声

倏地,又是一声惨叫之一哦声 传来……紧接是一阵一哦陰一哦冷而又可怖的冷笑之一哦声 传来……

王世烈似被这些声音骇住了,一时不由傻傻地站在那里……

哇哇哇……一阵撕声惨叫之一哦声 ,再度传入耳际,王世烈打了一个冷战,感到了一丝可怖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他一弹身,奔向那座峰头,射一哦了上去。

他飘身一跃,已出了数丈,从他这飘身之法上,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个身负绝世武功之人!

就在他飘身之际,一条人影,急速如飞,朝峰下射落,几乎与王世烈撞个满怀。

两个人同时闪开,王世烈抬眼一瞧,心头大震,但见三丈之外,站立了一个全身通黑的黑影。

王世烈打了一个冷战!

那黑影,身形一划,像幽灵一般,瞬已消失!王世烈不寒而栗地又打了一个冷战!

他良久才弹身跃上了峰头,举目四颐,但见峰上有一片小小广场,峰岩之上,写着三个大字,“日月峰”

峰上,建着一座小亭,书写三个金字“日月亭”,王世烈目光过处,脱口叫了起来!

亭前,躺着六具一哦尸一哦体,每一个人年纪均在五旬开外,有僧、道、俗三种!

每一个人的脸上,均显出了极为可怖的神情,似在死前遭遇到一件极为可怖之事!

王世烈目睹此情,不由为之打了一个冷战,他几曾见过这种惨绝人寰之事六个人横一哦尸一哦雪地。

这些人是谁是被何人所杀其中原因决非寻常,原来那黑影就是杀这些人的凶手

王世烈想到这里,疑念丛生,在他第一次下山,便碰到这一件恐怖之事,的确是令他不寒而栗!

久久,但见六个人中,有一个金衣老人痛苦地挪动了一个身一哦子,王世烈心头一跳,他看清对方还活着……他一个箭步,欺到了那金衣老人身边,但见他口中鲜血不断溢出。

王世烈心头一动,他右手一扣,封住了一哦穴一哦道,对方轻哼一声,静静地躺了下去。

王世烈功运双掌,扣着对方的一哦穴一哦道上,推出了一股内家真元,不久,对方已悠悠醒了过来……

金衣老人有力无力地睁了一下眼皮,看了王世烈一眼,启齿良久,但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世烈急急问道:“你……们为什么……被……杀……”

金衣老人吃力地问道:“小哥儿,你……是谁”

“在下叫王世烈……你……们是谁……被……谁杀害”

“我们是剑……‘海六友’……”说到这里,他喘了一口气,才又说道:“小哥儿……你愿……意……帮……我一件事……”

“你说吧!”

“ 请你……到……我家里,告……诉……我……女儿……我……死了……”

“愿意,你……是谁住在那里”

“我……是‘雷电手’……住开封城外‘天雷庄’……你……一问便知道了……”

“我一定为你办到!……”

“雷电手”伸出了那无力的手,想做什么,而又力不从心,王世烈,急说道:“你要做什么”

“为……我……脱……去左脚……靴子……”

王世烈一怔,他忙用力为他脱一哦去了靴子,递到了对方的手里,道:“靴子在这里!”

“雷电手”取过了靴子,倒了过来,只听“当”的一声,靴子中,掉下了一个东西来!

王世烈举目一瞧,但见掉在地上的是一枚用金字做的金钱,他就想不出“雷电手”为什么会把这一枚金钱,放在靴子之中!

“雷电手”吃力地说:“你……看到……那枚钱”

“是的!”

“我们……均……为这金钱……而死……”

王世烈打了一个冷战,道:“为……这枚金钱而死……”

“是的……你……好……好保存它……”

王世烈急急问道:“到底是谁杀了你们——”

“是……是三……”

“三”什么他没有说出,头一摆,脚一蹬便魂归九泉。

王世烈嘶声叫道:“三什么”

可是“雷电手”死了他再也不会回答了

“三”代表什么

三个人或者三个门派或者“三……”是一个人的外号

王世烈拾起了那枚金钱,站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了金钱上,这枚金钱约一寸方圆,打造得十分一哦精一哦巧,一面打造着一个人像,另一面写着一个字:“皇”。

王世烈自然想不出这“皇”字代表什么,当下将那枚金钱,纳入怀中,望了“雷电手”及另五具一哦尸一哦首,他终于弹身下了“日月峰”!

王世烈甫自下了山峰,倏见一条人影,向峰上奔来,瞬眼之间,已到了王世烈的身前。

来人,是一个头带斗笠,手握钓杆的老者,对方看了王世烈一眼,弹身向“日月峰”上奔去!

王世烈怔了一怔,他也弹身飞奔而去。

王世烈奔了一阵,才把脚步停了下来,他茫然自问:“我先去‘雷庄’或是先去‘追风堡’还是先去追风堡查探师父下落要紧!”

心念打妥;他弹身向乌龙山奔来!

他明白他师父去找“追风堡”堡主,其中当非无因,难道“追风堡”堡主真的是杀害他师父之人其中为了什么自然,他师父是生是死,跟他这信中所谈的“追风堡”堡主是有极大的关系!

这日,王世烈已到了乌龙山,但见三三两两的武林人物,涌一哦入了“追风堡”,这情形令王世烈大感不解!

倏然……

背后一个声音传来:“喂!……阁下慢走!”

王世烈闻声,下意识把脚步停了下来,目光一扫,但觉眼睛为之一亮,一个身着绿衣的妙龄少女,站在了他的背后!

王世烈略为一怔,对方盈盈一笑,道:“阁下背上背铁琴,想来必是一个风雅之士”

王世烈惋然一笑,道:“过奖了,在下只是一哦爱一哦好而已。”

“你是为参加‘追风堡’开堡二十周年纪念大典而来”

王世烈一听才知道今天是“追风堡”开堡二十年纪念大典,由这些参加之人看来,这“追风堡”在江湖上必定有相当大的份量。

当下他点了一点头!

绿衣少女淡淡一笑,又道:“不知阁下是那一个门派”

“不知道!”

“为什么”

“不知姑娘问这些事干什么”

“哦……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

王世烈笑了笑,问道:“在下有事请问姑娘……”

“什么事”

“不知道‘追风堡’堡主为人如何”

绿衣少女淡淡一笑,道:“你不知道”

“否则我还会问你么”

“要我告诉你可以,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绿衣少女微微一笑,道:“当你有空之时,给我弹一曲!”

王世烈淡淡一笑,道:“姑娘认为我一定会弹琴么”

绿衣少女一愕,道:“什么你不会弹琴”

“我并没向你说不会,但你怎么知道我会弹琴”

“你刚才不是说一哦爱一哦好么”

“不错!”

“那么,你自然会弹罗!”

王世烈笑了笑,当下说道:“如不弃嫌,我当为你弹一曲就是了。”

绿衣少女笑了笑,道:“那么,告诉你吧,‘追风堡’徐堡主是一个慈祥老人,受各方尊敬,他以手中双锏,打遍大一哦江一哦 南北,未逢敌手,排难解纷,为武林造福,所以受当今武林敬重!”

王世烈皱了眉头,这时,他与绿衣少女已到堡前的大门之外,但见门前站立着一个劲装老人,含笑拱手道:“二位是为参加本堡……”

绿衣少女接道:“不错,我们是参加大典而来!”

“请问姑娘……”

“我叫蓝淑玲!”

“‘天南剑客’是令尊”

“正是!”

劲装老人的目光,落在了王世烈的脸上,道:“阁下是……”

“在下叫王世烈!”

“不知所属何人门下”

“这……”一时,他不由怔住了!

蓝淑玲忙道:“他是我表哥!”

那劲装老人一怔,随即哦了一声,忙道:“那么二位请进!”

蓝淑玲望了王世烈一眼,当先走了进去,王世烈下意识地挪动了脚步,跟着她走了进去。

他向蓝淑玲道:“多谢姑娘解在下一难,王世烈在此谢过!”

蓝淑玲掩口笑道:“何必学这穷酸像,如过意不去,以后多为我弹一曲就是了!”

王世烈讪讪一笑,道:“如姑娘不嫌弃粗音难闻在下当为姑娘多弹一曲!”

“好极了,阁下会武功”

“在下略懂一点皮一哦毛一哦!”

蓝淑玲似想到了什么,黛眉略为一颦,问道:“你刚才问‘追风堡’堡主人如何干什么”

“在下只是信口问问而已,姑娘请走吧!”

“为什么”

“男一哦女授受不亲,岂可同行,蓝姑娘先请!”

蓝淑玲的粉一哦腮,涌起一层依依之情,心里却暗骂一声:“穷酸相,书呆子……”

她终于瞪了王世烈一眼,掉头疾走而去!

王世烈似有所感触,不期然地又叹了一口气,他似在冀求什么而又想到了什么……

看去,他像一个文雅的书生,实际上,他是一个孤独的人,他不需要什么,也不曾追求过什么!

当年的寂寞,养成了他孤独的个一哦性一哦!

他移动脚步,向大堡之门,走了过去,堡前,站立着两个劲装大汉……当道之人向王世烈问道:“请阁下通报姓名,以便接待!”

“在下王世烈!”

“阁下请随我来!”

王世烈跟着劲装大汉,向堡内走了进去,他在思讨如何向“追风堡”堡主询及他师父之事……

他终于决定先见了“追风堡”堡主之后,再作打算。

倏然,他被一阵阵叫一哦声惊醒过来:“王少侠!”

王世烈抬眼一瞧,但见大厅之中,一片人潮,所有之人的目光,均投在了他的脸上。

大厅当中,坐着一个银发老人,他的背后,紧站着四个黑衣人,那白发老人站起来向王世烈稽首一礼,道:“王少侠远来,恕徐某不克分身相迎,请勿怪!”

“在下恭祝徐堡主玉一哦体康泰,堡运昌隆!”

“谢谢,请坐!”

王世烈颔了一颔首,在厅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在思索如何追问师父的下落!

在王世烈转身之际,“追风锏”徐作义的目光触及王世烈背上铁琴时,脸一哦色一哦大变,差一点脱口叫了起来。

但他终是一个极为沉着之人,脸上的惊骇神情一闪而逝,王世烈所能看到的,又是那慈祥的笑容。

“追风堡”堡主的神情,被不少武林人发觉到,只是没有一个人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这当儿一声朗喝之一哦声 传来:“五湖钓客”到!

“五湖钓客”四个字出唇,所有之人脸一哦色一哦齐为之一变,因为此人名头太大,行踪诡异,江湖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会在此出现,的确大大出人意外!

王世烈举目望去,心头一震,但见这“五湖钓客”,竟是他在日月峰下,所见那个头戴斗笠,手握钓杆的老者!

他的背后,紧跟着一个脸带凄一哦色一哦的锦衣少女!

“五湖钓客”向厅内走了过来,“追风堡”堡主迅速地站了起来,施身一礼恭敬地说道:“晚辈不知前辈驾到,有失迎雅,尚祈恕罪!”

“五湖钓客”忙道:“唐突造访,徐堡主尚勿见怪,并祝堡运昌达!”

“前辈请坐!”

“五湖钓客”的目光,骤然落在了王世烈的脸上,那两道冰冷的目光,射一哦出了慑人的光芒!锦衣少女凄声问道:“老前辈,他在那里”

“五湖钓客”没有答腔,而“追风堡”堡主徐作义倒先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姑娘是谁”

“五湖钓客”道:“她是‘雷电手’的女儿一哦江一哦 萍!”

王世烈闻声,脸一哦色一哦一变,想不到那死去的“雷电手”要他找的女儿就是她

乍闻“追风堡”堡主说道:“原来是一哦江一哦 姑娘,不知令尊是否会到”

“五湖钓客”冷冷道:“他可能永远不会到了!”

“为什么”

“五湖钓客”的目光,又落在了王世烈的脸上,但见他茫然,而又吃惊地坐在那里。“追风堡”堡主是何等之人,怎么会看不出“五湖钓客”的神情;当下忙道:“前辈到此,谅必有事”

“不错!”

“尚请明言。”

“我为‘剑海六友’之死而来!”

“什么”

——大厅之中所有的武林高手,全部叫了起来——包括“追风堡”堡主在内,这的确是一件令人震惊之事,“剑海六友”名震天下,为当今武林六大高人,会突然死亡,这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难怪所有之人都脱口叫了起来:“追风堡”堡主脸一哦色一哦乍变,栗声道:“你……说‘剑海六友’死……死了”

“不错!”

“怎么死的”

“五湖钓客”冷冷一笑,道:“这就要问一个人了!”

“谁”一哦江一哦 萍急切而又凄伤地说道:“老前辈,他到底在那里”

“追风堡”堡主急急问道:“什么人”

“杀我父亲仇人!”

“他在本堡之内”

“大概是……”

王世烈闻言,心里暗暗吃惊,只是他从小养成了那孤僻的个一哦性一哦,喜怒哀乐,很不容易表现出来!

他依旧站在那里,似在思考着一件极为重大之事

“五湖钓客”突然幌身,向王世烈欺了过来,而王世烈依然一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场面情势,骤现杀机,所有之人的目光,均落在了“五湖钓客”的身上。

“五湖钓客”走到了王世烈的面前,淡淡一笑,道:“阁下请了!”

王世烈抬头望了“五湖钓客”一眼,他的神情依旧十分惨淡的,没有人能猜测他心目中到底在想什么!

他深深地问一句:“什么事”

“你还认得老夫”王世烈颔了一颔道!

一哦江一哦 萍一个箭步,欺了过来,厉声道:“老前辈,就是他么”

“五湖钓客”一时没有答腔,他白眉略为一皱,而王世烈却下意识站了起来

“五湖钓客”的目光,落在了王世烈背上铁琴时,脸一哦色一哦亦为之一变,惊骇之一哦色一哦,在他的脸上,一闪而逝,忙问道:“阁下是否可以将你这一一哦柄一哦铁琴借给老夫一瞧”

“干什么”

“老夫只是好奇。”

王世烈没有答腔,他解下了背上铁琴,递给了“五湖钓客”,“五湖钓客”目光一扫,脱口而叫:“是‘鬼琴’……”

“什么”

——厅堂之中半数之人,又为之脱口而叫。

王世烈也为之心头一寒,他错愕地注视着“五湖钓客”,“五湖钓客”缓和了一下脸上神情,问道:“阁下是‘鬼琴书生’的传人”

“鬼琴书生”四个字对于王世烈是极为陌生的,他愕然地摇了摇头。

“五湖钓客”脱口道:“不是”

“不知道!”

“师父是不是‘鬼琴书生’你会不知道”

王世烈怆然地颔了一颔首。

“五湖钓客”冷冷一笑,道:“‘鬼琴’之名,震撼武林,想不到二十年后,又会在这里出现,阁下真是够狠的……”

王世烈冷冷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哦江一哦 萍再也忍耐不住,喝道:“阁下到过日月峰”

“不错!”

“那么,你为了六枚‘死亡钱’杀了‘剑海六友’”

王世烈突然冷冷笑了起来,现在他终于明白“五湖钓客”与一哦江一哦 萍之来势凶凶,是认为他杀了“剑海六友”!

王世烈淡淡一笑,道:“姑娘错了,我并没有杀死‘剑海六友’,倒是在事后,我到了日月峰,也见了垂死的令尊,他要我告诉你他死了……”

“胡说!”

“在下什么地方胡说”

“你杀了他们,不敢承认”

王世烈依旧没有动怒,淡淡说道:“我根本没有杀他们……”

“你撒懒,谁相信你的鬼话”

一哦江一哦 萍怒喝之下,断喝声中,一掌向王世烈拍了过来。

两人的距离甚近,加之一哦江一哦 萍怒极出手,其势如电,而王世烈竟似一无所睹,木然站立不动!

倏然,绿衣人影一闪,一哦江一哦 萍劈向王世烈的掌力,突被迫了回来,人也拿桩不住,下意识退了三四步。

绿衣少女蓝淑玲已站在了面前。

一哦江一哦 萍粉一哦腮大变,喝道:“你是谁找死么”

蓝淑玲脸一哦色一哦微变,冷冷道:“我是谁你不用管,只是有一事我要问你,你们指他杀了‘剑海六友’,是不是亲眼目睹”

这一句话问得一哦江一哦 萍一怔,随即冷冷说道:“‘五湖钓客’老前辈看见!”

蓝淑玲转脸向“五湖钓客”问道:“你看见了”

“没有……”

“既然没有,你凭什么指他是杀人凶手”

这一句话反问得两人一怔,而王世烈却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也好像对于这一件事,他根本不放在眼下。

他冷冷说道:“把琴还给我!”

“五湖钓客”下意识把铁琴递了过去,对于这个忧郁而又孤独的少年,他不由感到一阵心寒。

“迫风堡”堡主突然问道:“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五湖钓客”冷冷说道:“你知道‘死亡钱’”

“晚辈曾有所闻!”

“‘死亡钱’传言为武林一部奇书藏所,到底是否真实,这只是传说中的事,自未可深信,但这六枚用金子打造的金钱,二十年来,即为江湖人物争夺之物!

三年前,六枚金钱,竟由‘剑海六友’所得,‘剑海六友’为了明白这六枚金钱到底有何惊人之处,约定在二月初二在日月峰聚首……”

“追风堡”堡主接道:“于是,他们被人所杀”

“不错,而且那六枚‘死亡钱’,也全不见了!”

“那么,前辈看到了这位阁下在日月峰上”

“不,我要上日月峰之时,却碰见了这位阁下,从日月峰下来……”

王世烈冷冷道:“那么,你断定‘剑海六友’是我杀的”

“虽不敢断定,但阁下难逃杀人之嫌!”他语锋略为一顿,又冷冷道:“我有办法证明‘剑海六友’是不是由阁下所杀。”

“什么办法”

“试试阁下武功!”

王世烈冷冷笑了起来,道:“在下想再声明一遍,‘剑海六友’并非在下所杀,倒是‘雷电手’在死前,一哦交一哦 给我一枚‘死亡钱’!”

“五湖钓客”脸一哦色一哦一变,道:“在那里”

“在我身上。”

“拿来!”

“凭什么”

“这是‘雷电手’之物!”

“但他已赠送给我!”

“五湖钓客”冷冷一笑,道:“阁下果不愧是‘鬼琴书生’的传人,与令师一模一样。”

他语锋一停,接着又道:“现在我要证明‘剑海六友’是不是阁下所杀!”

“你真非迫我动手不可”

“对了!”

王世烈似为“五湖钓客”这些话所气恼,当下脸一哦色一哦微微一变,缓缓向堂中走了过来。

他的武功到底如何,他从不知道,对于武功一途,他从不感兴趣,是的,他不喜仇杀,如非他师父迫着他学,他可能不会学武功!

他的脸上,除了冷漠与忧郁之外,再也找不出有一丝表情来,在他欺身之际,厅中之人全让了开去!

场面情势,紧张而又令人窒气。

“五湖钓客”也走了过去,两人在距离五尺之处,小了下来,王世烈目光一扫,冷冷一笑,道:“五湖钓客,我不愿意看血溅五步,不管死的是你或我,不过,我倒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如你能听我一曲‘死亡曲’,再动手不迟!”

“五湖钓客”脸一哦色一哦猝变,于启瑞之有“鬼琴书生”之誉,是因他以琴音杀人无数,他是否能听完一曲,这倒是一件不敢预料之事。

再说如果王世烈弹出了“死亡曲”,厅中百位武林高手可能要半数以上死在琴音之下。

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冷战,道:“这大可不必,我只是要试试阁下武功!”

王世烈喝道:“非动手不可”

“不错!”

王世烈一咬钢牙,冷冷说道:“那么,出手吧!”

“五湖钓客”冷冷喝道:“你接招了!”

一语甫落,丈长的钓杆一挥,凌厉的一招,以“横扫千军”之势,扫向了王世烈!

这一招看去平淡无奇,实则暗藏无穷变化,王世烈铁琴一弹,向“五湖钓客”的钓杆封去。

人影疾转,“五湖钓客”的身一哦子,骤然退了十来步,但他脸一哦色一哦一白,悚然而立。

所有之人均为之一愕,没有人看清两人到底胜负属谁。

但“五湖钓客”心里明白,三招之内,他已败在了王世烈之手,如非对方手下留情,他不死即伤了。

王世烈冷冷问道:“现在,你是不是已证明‘剑海六友’是否为我所杀”

“五湖钓客”突狂声大笑,道:“我已经证明了……”

“证明怎么样”

“证明人是死于阁下之手!”

“什么”

——所有之人,又为之脱口而叫,王世烈冷冷一声大喝:“你……说什么”

“我可以证明人是由阁下所杀,而‘鬼琴书生’正是阁下师父……”

“你胡说”王世烈咆哮着。

“五湖钓客”冷冷一笑,道:“阁下不必撒懒,阁下出手三招,用了当今江湖六大门派的少林‘伏魔掌’,武当‘太乙剑式’,峨嵋‘金钢掌’,而‘剑海六友’正是死于六种掌法之下!”

王世烈闻言,为之在骇!

他师父之传他武功,从未告诉他武功的招式与名称,想不到现在他竟被误指杀人凶手!

“五湖钓客”冷冷一笑,道:“会这六大门派掌法之人,除了‘鬼琴书生’之外,不作第二人想,数十年前,六大门派失窃了六部经典盗书之人,正是‘鬼琴书生’”

王世烈悚然地站在当场,这简直是一件太过令他震惊之事,如此情属实,这后果岂堪设想

他脸一哦色一哦一变,冷冷道:“我师父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发誓‘剑海六友’并非死于在下之手……”

王世烈话犹未落,一哦江一哦 萍突然厉声一喝:“恶魔,还我父亲命来!”

她疯狂向王世烈扑了过来,出手一掌当一哦胸一哦扫向了王世烈。“住手!”

但一哦江一哦 萍此时犹似疯狂一般,王世烈喝止之一哦声 ,她似一无所闻,出手如电,一连攻出三掌。

王世烈厉声喝道:“你找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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