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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塔尔博特的火星人 · 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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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们当然都拨打了电话,我们的关系也自然而然大有改善。不过,我在塔尔博特·马什的问题还远未结束。我的问题在于,我急切地想看到女公爵。我从火星人的小道消息了解到,工作人员极少会批准休假。我给女公爵打过电话,询问她如果我得到批准,她是否愿意飞来这里共度周末。

“只需告诉我时间和地点,”她回答道,“我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周末。”

所以现在,我坐在了医师的办公室中,试图得到休假批准。这是我降临塔尔博特·马什星球的第三周了,而且我也没有惹过新的麻烦——尽管火星人们都知道,我只参加了25的小组治疗会议。但似乎没人在意这一点。他们意识到,道格·塔尔博特是不会把我赶走的,而且,凭借我自身充满离奇色彩的方式,我俨然已经形成了一股积极的影响力。

我朝医师笑笑说:“听着,我认为如果我周五离开周日回来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想和我太太一起过周末。你已经和她通过电话了,所以你应该知道,她是很支持我参加这个戒毒方案的。这将有利于我的康复。”

“我是不会同意的,”我的医师摇摇头说,“这将对其他病人产生不利影响。大家会因为你在这里获得特殊待遇而心存不满。”她温和地笑笑,“听着,乔丹,这里的政策是,病人至少进入戒毒所90天,而且表现完美才有资格休假,比如,没有暴露私处之类的行为。”

我朝我的医师笑了笑。她是个好人,过去几周来我跟她的关系逐渐亲密起来。那天将我推至台前,让我有机会为自己辩护,这绝对是精明的一招儿。直至后来我才知道,她和女公爵通过电话,女公爵跟她说起过我有煽动性的演讲能力。

“我理解,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说,“但这些规定并不适用于我这种情况。我只在这儿待28天但却要我遵守90天冷却期的规定?”我耸耸肩,似乎这一说法的逻辑性并不强,这时,一个很棒的灵感突然闪过了我清醒的大脑。“我有办法了!”我叫道,“何不让我再一次站在大家面前做一次演讲呢?我会努力向他们推销这一事实,那就是,我有资格获得休假,即便这不符合政策。”

她对此的回应却是,将手放在鼻梁上,开始摸了起来。接着,她柔和地笑了,“你知道,我差点都想同意了,真想听听你到时会跟病人怎么鬼扯。事实上,我相信你绝对可以让他们信服。”她又大笑了几声,“两周前的演讲太棒了,那绝对是塔尔博特·马什历史上迄今为止最棒的演讲。乔丹,你有一种很棒的天赋。我从来没有见过别人有这样的天分。不过,我只是很好奇,如果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打算跟这些病人说什么?”

我耸耸肩。“我不太确定。你知道,我在讲话前从来不打底稿。我过去曾经每天都要给足足可以站满一个橄榄球场的人开两次例会。我将近做了5年,但没有哪次在开会之前我会事先想好要讲什么。我通常需要想出一两个话题,但仅此而已,其他的就靠临场发挥了。

“每当我站在人群前很奇怪的事就会发生。这很难描述,就仿佛突然间,一切就变得非常清晰了。我开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就这样,想法一个接一个,滚滚而来,让我可以滔滔不绝。

“但就你的问题来说,我可能会对他们使用逆向心理法,我会向他们解释,让我休假对他们自己的康复有好处。人生并不是公平的,在目前这样一个受控环境下,他们应该学着接受和适应这一点。接着,我会引发他们对我的同情——我会告诉他们我在楼梯上对我的太太做了什么,因为我的毒瘾,我的家庭现在正面临毁灭。这次的探访很可能会决定我和我太太能否和好如初。”

我的医师笑了。“我认为你得琢磨琢磨应该如何充分发挥你的能力,琢磨一下应该如何清楚地传达信息。不过这次你做得不错,至少没有拿钱去收买大家。”

“啊,”我也朝她笑笑,“看来这几周你一直在关注我。你说的这点我还不太确定,不过,或许有一天我会做到的,但现在,我只希望我的家庭能够团聚。我计划着要彻底离开证券经纪行业。我要结束几处投资,然后永远地摆脱过去的生活,包括毒品、妓女、背叛太太、操纵股票等等。之后的人生,我将低调、平静地度过。”

她开始大笑起来。“噢,在某种程度上,”她说,“我觉得你的人生不会出现这种结果的。我认为你不是那种可以隐姓埋名过日子的人,至少不会坚持很长时间。我这么说并没有恶意。我想说的是,你有一种很棒的天赋,我只是希望你能学着以积极的方式使用这一天赋,这对你的康复非常重要。只需把注意力先放在你的康复上面——不要碰毒品——之后的人生顺其自然就好。”

我低下头,盯着地板,点了点头。我知道她说得对,对于康复这件事我充满了惊恐。我非常希望能够保持清醒,但我知道,我的胜算不大。必须承认的是,在更详细地了解了戒酒互助会后,戒毒似乎不再是毫无可能的事,只是需要长期的努力。成功与失败的差异似乎与是否一离开戒毒所就加入戒酒互助会——找到一位你认同的辅导者,在进展不顺时可以给你希望与鼓励——有着很大的关系。

“那么我的休假呢?”我扬起眉毛问。

“我会在明天的员工会议上提一下。最终的决定权不在我,而在塔尔博特博士,”她耸了耸肩,“作为你的首席医师,我有否决权,但我不打算行使,我选择弃权。”

我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在他们开会之前我会先找塔尔博特谈谈。“非常感谢,”我说,“我在这儿只剩一周时间了。我会努力不给你惹麻烦的。”

“你没给我惹麻烦,”她回答道,“事实上,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病人,不过这一点我从没对任何人承认过。”

“那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倚过身来,温柔地抱了她一下。

5天后,周五,将近下午6点钟,我在亚特兰大国际机场私人航班停机坪等待着。我倚着一辆黑色加长型林肯轿车的后保险杠,一双清醒的眼睛盯着北方的天空。我的双臂在胸前交叉着,下身疯狂地坚挺着。我在等待着女公爵的到来。

与刚来的第一天相比,我足足重了10磅,我的肤色亮白,重新恢复了年轻与健康。我34岁,染上了如此大剂量和变态不已的毒瘾,我应该很早之前就没命了,比如,死于吸食过量或车祸或直升机坠毁或潜水事故等,但我却幸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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