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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帝国裂变(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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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姑娘在抵达中山国之后如鱼得水, 小姑娘性格本来就外向,在最初的适应期过了后, 立刻就撒开脚丫子野了起来。

说好和刘彻比拼,小姑娘非常有契约精神地没有跟着小国王的先生学习,就完全是自己在复习预习,但现在情况明显不一样,刘彻的身份变了。

在过去可以说是表姐弟之间的玩笑,在未来性质就将不同。

而且刘彻身为太子接受的教育也会和过去不一样。如果陈娇再和他比拼的话,情况就会变得很复杂。

对于这一点,夏安然是不赞成小姑娘再凑上去的。

因为没必要。

无论输赢, 都对陈娇不利。而且就任务者的角度来说,夏安然也希望陈娇不要再和刘小猪扯上关系。

两人性格其实很类似, 都是非常有想法的类型, 要是最后在一起, 定然会是一对怨偶。

但他虽然如此想, 却没有去劝小姑娘。陈娇是个很有想法的女孩子, 并且天生性格强势, 对于这种女性,夏安然有些拿她没办法。

因为国主还没有娶妻也没有纳妾的关系,中山国的王宫内是彻彻底底的阳盛阴衰,因为没有女眷,男子们活动起来更为自由,但陈娇住进来之后就不一样啦。

不光陈娇难受,就连已经习惯活动模式的夏安然也有些别扭。

二人毕竟年岁渐长, 为了避免麻烦,在陈娇抵达后的半年后,她就从王宫搬了出去。一开始是住在小国王给她安排的地方,后来她觉得这样不够自由,干脆花钱在卢奴买了一块宅基地自己造起了宅院。

陈娇受宠,从小到大得到的银钱就很是丰盛,加上这次远行馆陶公主和窦太后都赞助了她一笔资金,从长安城搬运到中山国用的全都是牛车,马车根本拉不动。

小国王对于堂妹赞助中山国的房地产事业非常欢迎,为此他还免了堂妹一笔购置税。

不过近阶段小堂妹似乎沉迷上马射箭,所以又在近郊购置了一处小庄园,种了不少花花草草。

前一段时间薄皇后来了之后,陈娇还特别骄傲地邀请薄皇后去她的庄子上住住。

那时候小国王忙着破译南宫的信件就完全顾不上她们俩了,在确定薄皇后的身体其实并无大碍之后便让两位女性自己随意。

只是薄皇后每天一次号脉可逃不掉,连带着陈娇时不时的也要被掐一下手腕。

现在中山国有中医大手淳于意和他的学生团队在,医疗技术直线上升。

和薄皇后商量之后,薄皇后非常大方地同意做教学材料。于是,淳于意每天都兴致勃勃地带着一干学生来给薄皇后看病,并且教导学生如何使用较为昂贵的药材配药还有烹制药膳。

这机会可实在难得,有的医匠终其一生都无法见到这些昂贵药材,如何炮制如何配比都是学问。

在淳于意全力发挥之下,加之中山国的生活环境的确比之长安轻松,薄皇后在这里每日散散步晒晒太阳看看书,病情很快就有了好转。

陈娇见到薄皇后还挺开心的。在这里之前只有她一个女眷,所有社交圈都要重建不说,还没有共同语言。

中山国她少数能说得上话的就是程不识的妻女,还有郅都的妻女,但因为身份地位相差过大,对方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唯恐得罪了她。日子久了,她便渐渐觉得没有意思起来。

女孩子心思细腻又敏感,在必要时候也能够藏得滴水不漏。陈娇非常清楚自己到中山国来其实是麻烦了这位堂兄,堂兄为她做得已经够多,她万不可得寸进尺,何况路是她自己选的,有什么不如意也得自己走。幸而遇到了薄皇后。

薄皇后和她不一样,她经历太多,懂的也不少,上过巅峰,也下过低谷,周身都有时间和阅历所孕育出的特殊气场。

性格又安静温柔,和馆陶公主完全不同。

在受邀参观了陈娇的小花园时,薄皇后还拿着剪刀和花瓶教授她如何插花如何修剪花枝,这是陈娇在长安城没有见到过的薄皇后的另一面。

长安城的皇后冠金戴银,但整个人都像是泥塑的一样。现在的薄皇后只是插着一根木簪,抱着花在花丛中缓缓走过来的样子却是陈娇从未见过的美丽。

陈娇觉得这样的薄皇后真的是太好看了。

人很容易被拥有自己所没有特质的人所吸引,在薄皇后修养期间,陈娇简直就成了薄皇后的小尾巴,并且一颦一笑间开始下意识地模仿起了薄皇后。

薄皇后没有一儿半女,看着陈娇的眼神渐渐也带上了柔光,见她无意识地模仿,便也开始有意识地教授。

她自然知道陈娇和太子的赌约,知晓她不好学习比拼的知识,便拿起了“闲书”来教授。

在陈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的人生轨迹慢慢因为这些书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但这是之前的事情,薄皇后在卢奴住了一段时间后便在入冬前去了别苑,当时陈娇因为不知名原因没有跟着去。现在突然想起来,夏安然才发现自己居然很久没有关注过堂妹的消息啦!

自己真是个不负责任的代理监护人呀!夏安然略有些自责。

马上都要过年了,不如去问问妹子有什么打算。

小国王想到就做,他小小伸了个懒腰,然后问窦皖:“我要去找娇娇,阿皖要一起去吗”

窦皖对于陈娇来说是外男,当然西汉的男女大妨没有那么严重,但两人都是适婚年岁,此前窦皖都尽量避免二人见面。

夏安然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哪料窦皖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居然同样起身整理一番袍袖后要随他一起前行。

咦这是要同他一起

小国王看着窦皖的表情顿时变得警惕起来。

他快走两步,压住窦皖的肩膀,小声说道:“阿皖你是不是对娇娇……”

“没有!”少年斩钉截铁的回复道。

小国王仔细观察了下他的面部表情,片刻后满意点头。嗯,没有就好。

他三两步超过窦皖走在他前面,边走边小声道:“阿皖你不适合娇娇的,按照娇娇的性格,最好给她找一个温柔包容的男子。”

窦皖脚步一顿,他抬眼看着正迈步向前走,表情一脸正直的少年,眸中骤然点亮了一簇火花,柔声道:“那依殿下所见,皖要如何改进,才当得温柔包容二字”

他这话一说,夏安然立刻回头看大,温顺的杏眼圆瞪,大眼睛里面写的全是大大的控诉——你还说你不是为了娇娇!

窦皖慢条斯理地在这样的目光下补充道:“皖只是好奇,自己居然当不得殿下这二字夸奖。”

夏安然上上下下扫视这人,从他面上只看到“真诚”两个字,他心中狐疑,但窦皖已经如此说了自己也不好死抓着不放,便勉强说道:“阿皖你平日也不错啦,但是你叫人起床的方式太粗暴了。”

“皖定当改进。”

“还有你有时候会笑得很可怕。”

“何时”

“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反正那种笑女孩子见着了会害怕。你每次那么一笑,女官都被你吓跑了,你还是得控制下表情鸭。”

“皖尽量。”

“还有还有……”小国王一边掰着手指头数小伙伴的缺点,到最后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挑刺了,但是窦皖全程都耐心地听着并自我反省。

态度简直不能更好。

小国王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他看看窦皖含笑看着他的面容,叹了口气拍拍小年轻的肩膀,颇为老气横秋,“其实阿皖你这样已经很好了,你这种类型还挺讨女孩子喜欢的。”

“我这种类型”窦皖微微偏头,眸光中带着一丝丝纯澈的好奇之情,“哪种”

小国王回忆了下自己曾经积累下来的形容词,在诸如忠犬、幼驯染、黑化、反扑、年下、少年老成等等词汇中找出了两个比较中性的形容词,“嗯成熟和可靠叭。”

“那殿下呢”窦皖得到回答后却看不出满意与否,反倒是追问道,“殿下这种类型讨女郎欢喜吗”

小国王被噎住了,他掰了掰手指,回忆了下自己作为一国之主,严格来说明着表达过那点意思的就只有卫孺。卫孺还是因为迫于无奈交不起税才来找到他的。

别的,一个都没有!

小国王的表情顿时消失了,他木着一张脸沉思片刻后,撑着作为一个理科生的骄傲说道:“男人的成就不是从女子身上获得的。”

对此,窦皖深表赞同。

小国王觉得自己说服了小伙伴,并且成功避免了一个有为青年因为过于在意妹子的目光坠入深渊,于是欢欢喜喜上了马车准备去找陈娇。

他去找陈娇是为了今年过年的事情。

每年过年藩王都要在自己地盘上祭祀先祖和神灵,而且如今过年的整个典范和规制还没有正式定下,民众们多半也就是寻个机会大吃大喝一番。

年又是在秋收之后的十月,正式农户人家最有钱最有闲的时候,在这时举办宴会最受欢迎了。

农人通常会在此时感谢上苍的赐予,然后用这些老天赐予的产物再汇报给上苍——形象地说,就是在交作业求表扬。

加上冬天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是个难熬的时间,在冬天到来之前抓紧时间欢乐一下留个美好记忆,就是这个节日背后的意义。

而对于藩王来说,这个年可就繁忙多了。

他们同样要交作业,但是比起百姓,他们交作业的对象可多多了。

首先,要交给“天”,其次还要交给祖宗,最后要交给老爹。其中,交给老爹那份最不好糊弄,需要包含属地的人口增长、粮食增长、技术设施建设等等。

口说不算,还会有人来调查。

调查最为麻烦,因为要是调查结果和事实不符那就是欺君。在任何时代,欺君都没什么好结果。

夏安然倒是不用担心交作业这个问题,因为他都是超额发挥,但他需要担心另一个问题。

因为本质上中山国的人口增长大部分靠的是挖人家墙角,咳咳,无论是师生资源还是医匠资源,甚至于劳动力资源都是这么来的。

中山国需要劳动力,又开得出好价格,周围的人流自然会往他们这边拥来。

这种算流动人口,没有迁户籍,但是此前他一口气挖了一整个墨家,后来经过了实验和互相试探,农家的人也有不少搬迁过来。

农家和墨家还带来了小说家,总之,这些人口是硬生生地挖了别人的户籍人口。

此消彼长,他成绩漂亮了,自然有人要吃亏,这种吃亏可不是送几个银钱可以搞定的。

这些个郡守和藩王派来的人简直可怜极了,好像他们郡少了那么几个人口就会被评为下等一样。

夏安然眯着眼看他们演,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分出去了一部分利益,向对方采买矿石资源或者农产品之类。

没法子,要在道上混,还是该妥协就得妥协鸭。而且养肥了才好下刀嘛,党告诉我们必须要走可持续发展道路。

“中山国内粮储充足,殿下今岁冬日要不要再盖一个粮仓”

窦皖将人扶上马车,自己坐在车厢前沿接过了驾车的活计。他一挥马鞭,抽鞭声在半空炸响,藩王所属的四匹骏马立刻嘚嘚地迈开了脚步。

小国王闻言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再盖可是中山国已经有四个了……如果再盖存米会不会太不新鲜了……”

现在中山国的平仓效果显著,国内粮食价格非常平稳,民众们也知道国内有存粮,所以偶尔遇了灾或者意外心中也不甚慌乱。

因为粮价稳定,相对的菜价也较为稳定。在习惯较为廉价的豆制品作为菜肴之后,中山国人民的餐桌基本都可以保证有菜有主食。

在困难时候,买点豆腐和麦饭煮一煮,再撒点酱油,味道可比以前的好吃多了。

这几年大体风调雨顺没有大灾,加上大力发展的灌溉设施和农耕用具,中山国每年的粮食产量基本稳定,很少会发生需要开仓放粮的情况。

于是每年平仓内所开的旧粮最后的结果都是售卖给临近的城市,但是经过存储若干年的米粮售价到底比不上新米,售卖的价格总让小国王有些心痛,尤其是再加上运输成本之后,更心痛。

周围领居们现在特别狡猾,见中山国拿出来的是陈米,便疯狂压价。

小国王也曾经试过走内销。

他原以为粮价便宜后中山国的民众会更愿意以稻米作为主食,结果发现民众一点都不买账,他们宁可多存些钱来买牛开地,也不愿意现在吃些好的过个幸福小日子。

一个个都和仓鼠存粮似的。

精神是很值得嘉奖的,就是对官方来说不太友好。

夏安然叹了口气。

现在他为了摆平周边邻居对于中山国拼命挖人口的抗议之情,不得不采购了大量的富余粮食。

这些东西不用说,必然会冲击中山国本身的市场。为了保护本地农民,他当然不可能降价卖,但是如果价格比中山国稍高,一个新鲜一个因长途运输不新鲜更是毫无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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