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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两面情魔寻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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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红向司空蕙道:“我与皇甫大哥是新近结识,时间虽不太久,但情意却深,业已无殊同胞骨肉!”

司空蕙闻言,心中暗想,这位皇甫端,既是专程来找自己,必系真牌实货,因为那位假皇甫端,“夺命三郎”万俟英的本来面目,已被揭破,哪里还敢前来“大洪山冰心谷”,自投罗网

但理论虽然如此,事实未必尽然,自己还是应该对他尽量设法考验,以第三者的身份,察看察看皇甫端心中真意!

念头打定,业已进入山洞,皇甫端神智昏迷,人事不知地,仰面而卧。

司空蕙俯身替皇甫端略诊脉息,并在他额头之上,摸了一摸。

她这种举措,会有双重用意,诊断脉息,自然是替皇甫端看病势,但摸额之举,却是在察看皇甫端脸上有无化装,是否戴有人皮面具。

请葛红见司空蕙为皇甫端诊脉以后,眉头深蹙,神色沉重,不禁失惊问道:“莫兄,我皇甫大哥的伤势如何是否……”

司空蕙起立叹道:“他大概是中了什么‘天蟾毒浆’,不是中了‘金蛇剧毒’!”

诸葛红问道:“这‘天蟾毒浆’比‘金蛇剧毒’更厉害吗”

司空蕙答道:“厉害程度倒差不多,但我身边所带药物,仅能祛解‘金蛇’剧毒,对于‘天蟾毒浆’,却不知能否奏效”

诸葛红皱眉说道:“莫兄灵药,既具祛毒神效,服了总有好处,且给我皇甫大哥吃上两粒……”

司空蕙不等诸葛红话完.便自点头说道:“我自然要给他服上两粒,即或不能完全解毒,也可使他恢复神智,问清是怎样受伤再作区处!”

诸葛红听得连连点头,司空蕙遂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玉瓶,顷了两粒梧桐子大的朱红灵丹,喂向皇甫端的口内。

诸葛红闻得灵丹异香扑鼻,知是极好圣药,遂赶紧手持水壶,向皇甫端口中灌了一些水儿,帮助他溶药人腹。

过了片刻,皇甫端便自身躯转侧,眼皮微动,似是想睁眼说话,却又无力把眼皮睁开!

诸葛红一阵心酸,含泪问道:“大哥,你是如何受伤如今觉得怎样”

皇甫端有气无力地,喃喃说道:“我是被‘五爪蛙神’熊赛古的‘天蟾神功’所伤,如今觉得全身绵软无力,心中也颇为难过!”

诸葛红听得眉头方蹙,皇甫端又道:“贤弟不要着急,我身边有根“通天犀角道簪”,是三师叔所赐,专解百毒,可以取出一试!”

诸葛红闻言大喜,遂赶紧从皇甫端的怀中,把那根“通天犀角道簪’取出。

司空蕙接过一看,失笑说道:“这是专解万毒的罕世异宝,倘若早知有这样东西,也不必服食我那两粒灵丹的了!”

诸葛红含笑问道:“这根‘通天犀角道簪’怎样用法莫兄可知道吗”

司空蕙笑道:“若是寻常毒物,只消持向口鼻之间,或伤处略为滚转,便可将毒吸出!但‘天蟾毒浆’的毒力太强,却必须外吸内服,双管齐下!”

说到此处,目光一扫,向诸葛红问道:“诸葛兄,附近可有洁净山泉”

请葛红点头答道:“洞外便有一条挂壁飞流,小弟曾经尝过,味颇甘冽,确是上佳泉水!”

司空蕙闻言笑道:“有烦诸葛兄弄点清泉,我要应用!”

诸葛红立即誊清水壶,出洞灌来一壶新鲜泉水,司空蕙遂选块平坦山石。先把石面洗净,然后酒上清泉,手持“通天犀角道簪”的簪尾根部,在石上细细研磨!

仅把“通天犀角道譬”磨去极小一块,石上清泉已呈淡绿色泽!

司空蕙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玉匙,及一只小小玉瓶,把石上淡绿色的“通天犀角”浆汁,极为小心地,储进瓶内。

这时,皇甫端已能勉强睁眼,看见司空慧后,不禁悼然一惊,向诸葛红低声问遭:“诸葛贤弟,这位仁兄是谁”

诸葛红含笑说道:“这位仁兄,姓莫,名府人,他是……”

话方至此,司空蕙业已手持玉瓶,走了过来,向皇甫端微笑说道:“皇甫兄,你先把这‘通天犀角’浆汁服下,解除所中‘天蟾毒浆’的毒力以后,再行细叙,小弟莫府人,对你这位‘七绝玉龙’是钦敬已久的呢!”

一面说话,一面便把那小小玉瓶,凑向皇甫端的口边。

皇甫端张口承接,只觉一股清凉无比的芳香液汁,从喉头流人腹中,顿时疲苦全消,精神立长!

司空蕙喂他服下“通天犀角浆汁”以后,又复持着那根“通天犀角道簪”,向皇甫端口鼻之间,不住淑转翻动!

她趁此机会,向皇甫端仔细打量。

看了一会,果然看出这位皇甫端,与自己先前所结识的那位假皇甫端,有些不同!

不同之处,不是容貌,也不是身材,却是那两道炯炯眼神!

万俟英所扮假皇甫端的两道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均在躲避自己,避免和自己直接相对!

这位皇甫端的两道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盯在自己脸上,但却纯正无邪坦坦无惧!

皇甫端既然坦坦无惧.却把这位易钗而弁的“慧心玉女”

司空蕙,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双眉微蹙问道:“皇甫兄,你为何这样看我”

皇甫端此时已觉气旺神和,周身舒泰,遂站起身形,向司空蕙含笑说道:“小弟似乎觉得莫兄有点眼熟,像是在何处见过”

司空蕙心中一跳,尚未答言,诸葛红已在一旁,接口笑道:“皇甫大哥的眼力,真够厉害,你大概不曾见过莫兄,却见过他的表妹!”

皇甫端听得一愕,诧声问道:“莫兄的表妹是谁”

诸葛红笑道:“就是大哥对她朝思暮想,魂牵梦萦,并不辞千里来寻的‘慈心玉女’司空蕙!”

这几句话儿,把皇甫端及司空蕙二人,都听得双颊飞红,耳根发热!

但所不同者,就是皇甫端是羞中带窘,司空蕙是羞中带喜而已。

司空蕙微一定心,把神情显得异常大方地,目注皇甫端,含笑问道:“皇甫兄,原来你与我司空蕙表妹,已是知心至友……”

皇甫端红着一张俊脸,摇手叫道:“莫兄,你莫要听我诸葛贤弟胡扯,小弟与令表妹‘慈心玉女’司空姑娘,只有一面之识!”

司空蕙此时已看出这位“七绝玉龙”皇甫端,多半是真,决非假冒,但因自己属于几乎上了大当的惊弓之鸟,遂不得不分外小心地,故意“哦”了一声,乘机再略加盘问,向皇甫端扬眉笑道:“皇甫兄与我司空蕙表妹,是在何处相识的呢”

皇甫端答道:“是在‘幕阜山’中,司空姑娘乘骑一只‘紫羽灵鹫’,在诛除一种厉害怪物。”

说完,遂把当时经过,向司空蕙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司空蕙听完皇甫端所说,方大为宽心,不再有丝毫疑惑,微笑说道:“皇甫兄倒真潇洒多情,仅与我表妹有一面之识,便对她相思如此”

诸葛红接口笑道:“我皇甫大哥除了对司空蕙姑娘,相思刻骨以外,并对她深怀歉疚……”

司空蕙愕然问道:“诸葛兄此话怎讲”

诸葛红笑道:“因为我皇甫大哥‘七绝玉龙’的名气太大,竟闹了‘双包案’,而司空蕙姑娘又上过那位假皇甫端的当呢!”

司空蕙心中一震,目注诸葛红,皱眉说道:“那假皇甫端是谁我司空蕙表抹是怎样几乎上当诸葛兄又是如何知道其中内幕的呢”

诸葛红对于她这一连串的问题,无法简单作答,只好把所知一切,详细说出。

司空蕙静静听完,目注皇甫端问道:“皇甫兄,你在‘冰心谷’上的高峰顶端,与常百化、熊赛古相遇之时,是否看见他们熬炼了一锅毒油”

皇甫端直到此时,方始恍然大悟道:“原来那峰下深谷,就是‘冰心谷’吗可笑我当时只猜出常百化与熊赛古,想仗恃沸滚毒油,加以暗算,定系厉害人物,却未猜到他们所择对象,竟是‘冰心仙子’司空兰,‘慈心玉女’司空蕙姊妹!”

司空蕙含笑问道:皇甫兄,发现常百化等这种极为无耻,而又极为狠毒的阴谋以后,可曾采甚对策”

皇甫端扬眉答道:“我当时知道常百化与熊赛古所想谋害之人,定是正派大快,故而遂设法暗把那油锅底部,弄穿了一个小洞,想使锅中毒油,慢慢漏尽!”

司空蕙听到此处,忽然站起身,向皇甫端长揖为礼,一躬到地。

皇甫端慌忙一面还礼,一面陪笑问道:“小弟尚未谢过莫兄仗义相救之恩,莫兄怎么反而对我如此多礼了呢”

司空蕙含笑说道:常百化等这项阴谋,极为毒辣,使人无法预防,若非皇甫兄弄破油锅,令毒油顺壁流下谷内,草木枯黄,油烟腾起,我司空兰表姊,及司空蕙表妹,又怎能洞悉机微,得脱劫数”

皇甫端骇然问道:“听莫兄这样讲,莫非常百化仍向司空仙子等,施展那无耻下流的偷袭手段了吗”

司空蕙遂将经过情形,约略一说。

皇甫端笑道:“我与诸葛贤弟,苦寻‘冰心谷’,均未寻见,如今可否请莫兄引领……”

司空蕙不等皇甫端话完,便即微叹一声说道:“皇甫兄,人间万事,无非一个‘缘’字,缘至,天涯能相遇,缘不至,则对面不相逢,你如今不必再去‘冰心谷’了!”

皇甫端闻言愕然问道:“莫兄此语,应该怎样解释”

司空蕙目中泪光莹然,悲声答道:“沸滚毒油,当头浇落之事,本是我司空兰表姊,尘寰浊世中的最后一劫!她在应完这场劫数以后,业已功行圆满,坐化成道!”

皇甫端先是“呀”了一声,但旋即向司空蕙称贺说道:“司空仙子,修持功满,成道仙去,是值得可贺之事,但那‘慧心玉女’司空蕙呢”

司空蕙举袖拭泪,哽咽说道:“虽然成道仙去,是苦心修持的上乘功果,但人是感情动物,何况我表妹更一向与表姊相依为命,一旦人天永绝,情何以堪她遂在替她姊姊料理各事之后,离开那触目伤心的‘冰心古洞’,去往江湖游侠!”

皇甫端深信不疑,向诸葛红摇头叹道:“贤弟,我们来得太不凑巧……”

诸葛红目光一转,接口笑道:“大哥,纵令司空蕙姑娘业已游侠江湖,我们也应该去趟‘冰心古洞’,瞻拜瞻拜,以向那位业已成道的‘冰心仙子’司空兰’略表敬意!”

他话音刚了,司空蕙业已点头说道:“好,我懂得诸葛兄的深意,且为两位引路便了!”

诸葛红猛一抬头,却与司空慧两道朗彻得宛如秋水,锐利得宛如剑锋的眼光,碰在一处!

他因心中怀有鬼胎,故而不敢与司空蕙的目光相对,赶紧作状旁顾,讪讪避了开去!

原来,诸葛红不相信“冰心仙子”司空兰业已道成仙去。

自然更不相信“慈心玉女”司空蕙业已游侠江湖!

他以为自己当初所料不差,像莫府人如此风神的潇洒少年,决不会不对他那清丽如仙的“慈心玉女”司空蕙表妹,起了爱慕之念!

如今又遇见了一位也对司空蕙深为爱慕,更复英挺秀拔与自己仿佛的“七绝玉龙”皇甫端,莫府人极可能妒念大生,编造了一套谎话,以阻止皇甫端去和司空蕙见面!

诸葛红有了这种想法,遂主张仍去“冰心古洞”,向“冰心仙子”司空兰,瞻拜致敬,以求证莫府人所说之语,是否属实

谁知莫府人不仅不推辞地,立即替他们引路,并称业已懂得诸葛红的深意,怎不使诸葛红心怀愧怍,颇为惭窘,不敢和对方的眼神相对!

飞驰片刻,已入“冰心”谷中,司空蕙目睹谷中景物,想起姊妹之情,竟忍不住地失声悲泣!

她这一哭,更使诸葛红知道对方决非虚言,全是自己多疑所致,遂赶紧向司空蕙陪笑说道:“此事均是小弟不好,才引起莫兄睹物伤怀,我们不必再进‘冰心古洞’,就在此处遥向令表姊‘冰心仙子’司空兰,行礼致敬……”

司空蕙不等他话完,便自含泪接口说道:“我们既已到此,还是请皇甫兄及诸葛兄,进洞一看,才好证明小弟所说,不是虚语!”

这两句话儿,更把诸葛红窘得双颊发烧,不知如何答话才好。

皇甫端毕竟忠厚,他既未领悟诸葛红定要来此之意,更未听懂司空蕙向诸葛红讽刺的言外之音,遂点了点头,应声说道:“司空仙子是前辈典型,我们理应一瞻法体,恭行大礼,才是致敬之遭!”

诸葛红既听皇甫端这样说法,遂就势点头说道:“大哥说得极对,司空仙子名满乾坤,我们在她道成以后,瞻拜一番,略表敬意,也是应有之举!”

他一面说话,一面便当先举步,向冰心古洞走去。

司空蕙冰雪聪明,早就看出诸葛红对于自己所说,犹未尽信,才想入洞求证!遵与皇甫端并肩缓步,随后走去,并把语音放低地,悄悄说道:“皇甫兄,你倒真老实,但你那位诸葛贤弟,却又聪明得有点过了度呢!”

皇甫端因未听懂司空蕙的言中含意,方觉微微一愕,要想动问之际,眼前怪事忽生!

这就是诸葛红尚未走到“冰心古洞”洞口,便身躯摇晃,似乎站立不稳,即将跌倒!

皇甫端皱眉叫遭:“诸葛贤弟,你这是怎么……”

一语未毕,诸葛红便告翻身栽倒,一动不动,对于皇甫端所问,也未答话。

皇甫端急得顿足飞身,正欲赶去察看诸葛红为何会突然如此之故,又有一片劲急破空声息,从“冰心谷”的谷口上空,白天而降!

这片破空声息,来势太强,竟逼得皇甫端无法不暂收前纵之势,向右侧方闪出了一丈四五。

就在皇甫端闪身右纵之际,司空蕙忽然“噫”了一声!

因为这片极强烈的破空声患,并非人为,竟是那只“紫羽灵鹫”从谷口上空飞落!

照理说来,“紫羽灵鹫”既然回谷,便应该飞到司空慧身边,听她差遣!

但眼前事实,却出入意料,这只“紫羽灵鹫”,竟根本不理司空蕙,直向那晕倒在地的诸葛红扑去!

司空蕙深恐“紫羽灵鹫”误把诸葛红当做仇敌,加以袭击,遂赶紧出声喝止。

谁知那只平素最对司空蕙乖乖听话的“紫羽灵鹫”,如今竟似失去灵性地,不听司空蕙喝止,钢爪双伸,抓起诸葛红,便向“冰心谷”上飞去。

皇甫端本待施展功力,加以截击,但因认出这只“紫羽灵鹫”,就是在“幕阜山”中,所见灵鸟,遂只好紧皱眉头,向司空蕙诧声问道:“莫兄,这只灵鸟.不就是令表妹‘慈心玉女’司空蕙所豢养的‘紫羽灵鹫’吗”

司空蕙苦笑点头说道:“皇甫兄说得不错,但这只‘紫羽灵鹫’,平素最听我话,今日不知怎地……”

她话犹未了,皇甫端便顿足说道:“糟了,我明白了!”

司空蕙扬眉问道:“皇甫兄,你明白什么”

皇甫端叹息一声说道:“大凡慧鸟龙驹,或义犬等通灵之物,多半忠诚卫主,可能我诸葛贤弟,走向冰心古洞之举,被那‘紫羽灵鹫’误认是企图对它主人司空仙子遗体,有所侵犯,它遂……”

司空蕙听到此处,摇头说道:就算那‘紫羽灵鹫’是卫主情殷,不听我话,但诸葛红兄在灵鹫凌空扑落之前,为何便好端端地,晕绝仆倒“这一点,确实把皇甫端问得怔住,双眉紧皱地,答不出话!

司空意见他满面愁急神情,遂想加以宽慰地,向皇甫端含笑说道:“皇甫兄不必多虑,小弟在‘紫羽灵鹭’把诸葛红兄抓起,飞往谷上之际,曾用啸声向它说明,诸葛兄绝非仇敌,决不许对他丝毫伤损,灵鹫并连连点头,分明有所理会,表示听命!”

皇甫端听司空蕙这样说法,自然心中略宽,剑眉双扬,朗声答道:“我诸葛贤弟,只要无恙便好,莫兄与我且去查查他适才为何突然会在‘冰心洞’口,神昏仆倒之故”

司空蕙心中对于此事,也深觉诧异,遂与皇甫端一同走向“冰心洞”口。

但等他们走到诸葛虹适才突然晕倒之处,却看不见一丝异状,听不见半点异声,嗅不见任何异味!

司空蕙蓦然想起,莫非在自己离去以后,有甚对头人物,侵入洞中,诸葛红才会冷不防地,突遭暗算

想到此处,不禁悬念姊姊遗体,遂冷“哼”了一声,宛如闪电般地,飘身纵人洞内!

皇甫端未料司空蕙有此动作,倒被吓了一跳!

他以为司空蕙是发现敌踪,遂深恐有失,赶去策应。

等到皇甫端赶入“冰心洞”内,却见司空蕙失神呆立室中,一张俊美绝世的脸庞儿上,挂满了泪渍!

皇甫端大吃-惊问道:“莫兄,你发现了什么不妥竟如此伤感则甚”

司空蕙伸手指着一间静室,悲声叫道:“皇甫兄你看,果有仇敌侵入洞中,业已把这间封锁得颇为严密的静室门户,弄开了呢!”

皇甫端目光微注,见室中各物,并未有甚凌乱迹象。遂向司空蕙诧然问道:“莫兄,室中并未凌乱毁损,不知对方为何侵入是否盗走了什么罕世秘籍,或镇洞宝物”

司空蕙悲声泣道:“若是异宝秘籍等物被盗,最多使我动怒,怎会使我伤心

皇甫兄大概猜想不到,竟是我姊姊……是我司空兰表姊坐化道成后的所遗法体,被人偷走了呢!”

皇甫端听说“冰心仙子”司空兰的所遗法体,被人偷走,自然惊奇颇甚地,入室察看。

室内果无异状,只在一张空坦坦的云床之上,留有一封柬帖。

皇甫端取起柬帖,略一观看,便递与随后走进静室的司空蕙,向她含笑说道:“莫兄,不必再伤心了,来人此举,并非恶意!”

司空蕙微怒说道:“皇甫兄何出此言来人若无恶事,却把我……表姊的法体盗去则甚”

皇甫端含笑说道:“莫兄看完这封柬帖,便自然明白究竟。”

司空蕙听他这样说法,遂暂遏悲愤心情,观看手中柬帖。

她才看了一半,脸上便已收敛愁容,转为喜色。

原来这柬帖以上,所书大意是说:“司空兰行道江湖之际,因冰心仙子,嫉恶如仇,故所结仇家极多,司空兰武功盖世,生前无人敢捋虎须,但道成坐化之讯,一旦传出,便难免有对她衔仇深切之辈,前来‘冰心古洞’,企图毁辱法体!自己是司空兰至交,来此探望,发现她已道成,为了稳妥起见,遂把法体移入‘冰心洞’底‘小琅环迷踪仙境’的泉眼‘莲花石’上,彼处气候严寒,既可永远保存,使法体不至朽坏,更有神奇阵法,与自然灵奇,交互配合的所生妙用,加以防护,外人绝难侵入那泉眼深处!”

皇甫端等司空蕙看完柬帖,方自含笑问道:“莫兄,这柬上所书,是否属实,‘冰心洞’底,有没有什么:小琅环迷踪仙境,及泉眼‘莲花石’呢”

司空蕙点头道:“有,有,这留书人虽未署名,也定是我姊姊的道义至交,否则决不会对这‘冰心古洞’中的一切隐秘,知道得如此清楚!”

皇甫端笑道:“此人思虑周到……”

这六个字儿,才人司空蕙耳中,便更使她惭窘万分,泪珠泉涌地,顺颊而落!

皇甫端看在眼中,暗忖这位莫府人,貌相风神,均颇清超绝俗,但却易于流泪,似乎心肠稍软一点,不适于在险恶江湖中,与那些魑魑魍魉,周旋角逐!

他一面感慨,一面向司空蕙含笑问道:“莫兄,你何故落泪莫非小弟语中有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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